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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李诞:分裂与互补

作者:Cherry    2021-01-29 08:47     来源: 未知     
文章摘要
小说《候场》以一个脱口秀演员自叙传的口吻,讨论了个人理想、职业精神、人生意义等不接地气的话题。它的作者是李诞。对,就是那个在《今晚80后》脱口秀大会中脱颖而出的李诞

  小说《候场》以一个脱口秀演员自叙传的口吻,讨论了个人理想、职业精神、人生意义等不接地气的话题。它的作者是李诞。对,就是那个在《今晚80后》脱口秀大会中脱颖而出的李诞。观众熟悉的作为脱口秀演员的李诞,在脱口秀节目中随和、轻松,带着温厚中的调皮、敏锐中的慵懒、叹息中的宽容,以绝无侵犯性的形象——既不帅得凛然,也不丑得奇特,在几分钟的碎片化时间里恰到好处地把握节奏,抛出他的“梗”,赢得一片笑声。但在《候场》中,李诞却以一个思考者、怀疑者、焦虑者的形象,以近乎消极的体验积极地做出一系列人生追问。这使得《候场》不是一本故事书,而成为一本哲学书。

  李诞:

  脱口秀演员·小说主人公·作者

  镜头前的李诞有多轻松,《候场》中的李诞思考就有多沉重;镜头前的李诞多随意,《候场》中的李诞就有多严肃;镜头前的李诞多大众化,《候场》中的李诞就有多个体化。两相对比,我们看到一种分裂。而这种分裂,是第三个李诞——作者李诞的分裂。

  虽然我们都知道,小说中那个叫李诞的主人公并不能等同于现实中那个脱口秀演员,但身份、经历的高相似度与二者形象的强烈反差,很容易让读者产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联想。尤其在《候场》中,作者李诞一再强调主人公李诞的诚实叙事态度,读者更是很难不将两个李诞进行勾连。当然,你也可以假设二者完全没有关系。可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会看到两个李诞:一个是脱口秀现场活跃的说话人李诞,一个是独处时沉思的写作者李诞。在不同的语境中,他们判若两人。虽然《候场》中,作者李诞通过主人公李诞保持着他诙谐的口吻,但讨论的话题和思维路线迥异于节目里的他。

  通过自己的主人公,作者李诞以思辨式的絮语,不断叩问“人为什么活着”这个终极性问题,用向往自由的天性抵抗被同化的危险,以保持幻想的权利和抽身的可能。他塑造的主人公李诞茫然、悲观、缺乏目标,总是处于精神漂浮状态。这个李诞与作者究竟有多大重合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理性天空的悲伤飞翔者,显然至少是作者的部分代言人,而他所表达的疑问都与现实生活中那个脱口秀演员存在巨大的形象裂隙。我们看到的《候场》主人公李诞,总是在不断自问:“我在忙什么呢?”“我究竟来这儿干嘛?”“这儿指代哪儿?”并且自答:“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干上了这个,正如我不能真的知道我为什么干了任何事,理性给出的理由都是后找的。”伴随这些“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干这个?”等本源性追问,主人公在专业、名利、交流、攀比等围困中突出重围,获得了置身事外的旁观视角。他冷静地看着这些无解的问题一律指向偏于颓废的终点,在富于悲剧意味的自省中走向理性的茫然。如果说他与朋友、上司、老婆、英语老师等人的一番番对话很具生活实感,与死亡的对话则是跳脱现实的魔幻之笔。也许读者们都以为《候场》会以李诞的死作为结局,没想到作者笔锋一转,用秦典放达的不是劝慰的劝慰——“我也不劝你好好活着”“你真的帮助过很多人”“总归都会过去”拯救了这个濒死者,给读者一个温暖而又意外的结局。这个结局的设计,让主人公在黯淡的穷途末路绝处逢生,重新被理性之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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