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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记忆中回归故里

作者:Cherry    2021-02-24 13:55     来源: 未知     
文章摘要
每个人心里的故乡是不一样的,即便你们是兄弟,是乡党,对故土也会有不同的印象,有时,甚至截然相反。你离开得越久,越容易成为乡邻眼里的外乡人,到了某一时刻,会像加缪的

每个人心里的故乡是不一样的,即便你们是兄弟,是乡党,对故土也会有不同的印象,有时,甚至截然相反。你离开得越久,越容易成为乡邻眼里的“外乡人”,到了某一时刻,会像加缪的《局外人》一样,疏远、隔阂、不知所措。

贾平凹在《商州又录》里说:“我写了《商州初录》……外边的世界知道了商州,商州的人知道了自己,我心中就无限欣慰。但同时悔之《初录》太是粗糙,有的地名太真,所写不正之风的,易被读者对号入座;有的字句太拙,所旨的以奇反正之意,又易被一些人误解……”

除了相同的文字不同的人读出不同的意味之外,商州人对故乡的认知,恐怕也与作家多有差别。这种因不同而带来的争议,让作家“又录”了一次家乡——也不尽如此,故乡是贾平凹心里不尽的念想,它是“冬天的山,褪了红,褪了绿,清清奇奇的瘦”;是“一个小妞儿刚刚从鸡窝里取出新生的热蛋,眯了一只眼儿对着太阳耀”;是一只褐色的狐狸“一边走着,一边用尾巴扫着身后的脚印,悄没声地伏在一个雪堆上”;是“河对岸的一家人,门拉开的声很脆,走出一个女儿,接着又牵出一头毛驴走下来”……

这些写不完的情致是真的故乡吗?也许未必,可它一定是作家记忆里的家园,纵然远离,也不时回想。

我记得有一年,站在家的阳台上,那时城里还没那么多高楼,晴空碧日下,能看到远处秦岭的黛青山色。那叠嶂起伏的山的后面,是什么?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很大,而那时的我,都还不曾出过关中平原。

去山的那一边,这个念想让我急切地逃离。岂止我一个,有多少人或自觉或被迫地远离故乡?有人离开后满心牵挂,有人逃离之后,就没想再回去。可真正与故乡形同陌路的,少之又少。就连曾经绝然与故乡切断关系者——比如法国社会学家迪迪埃·埃里蓬,最终也重返家乡,以一本《回归故里》,与故乡和解。“或者更准确地说,与自己和解,与从前一直拒绝、抵制、否认的那部分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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