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从猎人们在拉斯科岩洞里画上野牛开始,艺术就产生了。无论如何,“再现”是人类强大的天性,“故事欲”正是不会干涸的泉源。
如果说19世纪是文学的世纪,20世纪就是电影的世纪。启迪心灵、引领精神、开启智慧的文学、电影作品早已产生无数部,对此珍视的读者或观众却不必遗憾今天愿意去了解它们的人是如此之少。因为就像米兰·昆德拉说的那样,电影从发明开始就存在着两种互相冲突的可能走向和不同的结局:一个是“作为艺术的电影”,一个是“让人变笨的电影”。
如今,前者在电影院有落败之势,是不得不接受的现实。但这并不能归咎于网络的兴起,或许知音和故事会等火车站读物的衰落可以怪罪一下短视频。凭借大数据算法的加持,短视频可以精准娱乐你的感官,在合适的时机还可以变为长视频“攻陷”电影院,这一点甚至已经实现了,以一种恰好的方式:短视频的逻辑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一种情绪最大化,而有些电影缺少的恰恰就是普通人真实情绪的宣泄。
与此同时,数字网络时代的到来又为艺术电影提供了一个新的契机:在逐渐摆脱对巨大资金依赖的情境下可以在网络获得新的生长环境,找到属于自己的土壤。不过数字时代所产生的是另一种可能性的艺术,很可能将在游戏领域最先产出重量级的“爆款”。实际上,将近一百年前的电影,影史杰作、苏联导演维尔托夫的《持摄影机的人》就已经在人机交互界面系统层面进行了重要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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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作为艺术的电影”并非专指艰深的一类,而是指媚俗和虚假的反面。有一些诚实面对生活、不哗众取宠的电影,虽然未必是多么伟大的杰作,都属于此列。入围今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的智利影片《名侦探赛大爷》就是这样一部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