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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静静的嘛呢石》到《气球》,万玛才旦讲不完的藏地寓言

作者:Cherry    2020-11-26 09:20     来源: 未知     
文章摘要
《气球》是导演万玛才旦的新作,像他之前的若干作品,这电影来自他创作的小说。在他的故事里,主角的名字在藏文里是有深意的。比如《塔洛》,意思是逃离者,那是一个关于身份

  《气球》是导演万玛才旦的新作,像他之前的若干作品,这电影来自他创作的小说。在他的故事里,主角的名字在藏文里是有深意的。比如《塔洛》,意思是逃离者,那是一个关于身份的故事,牧羊人进城拍身份证照,却终于在城里的世界迷失了自我认知。比如《撞死了一只羊》里,卡车司机和杀手都叫“金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施舍”,一个男人在他混乱的梦里,替一个同名的男人完成了对方的心愿。这次的女主角叫“卓嘎”,在藏语里,这是“意志顽强的莲花”。万玛才旦塑造了这些看似并无共同点的男人女人,盲目的人,放不下执念的人,坚定的人,而他们共同的困境是被两个时而交融、时而撕扯的世界夹击着:一个是精神维系的信仰世界,那是过去与现在、死者与生者、神鬼和日常共存的世界;另一个是翻天覆地的物质世界,摩托车取代了马匹,牧羊人走进KTV,小喇嘛着迷于《西游记》。

  在卓嘎的困境里,有关女性身体自主权的性别议题和古老的生命观含混地纠葛在一起,女医生劝卓嘎放弃孩子,这是女性的立场,更是“现代性”“科学理性”世界的态度;而包括卓嘎妹妹在内的家人,坚信未出生的孩子是“死去亲人的转世”。

  小说《气球》发表于2017年,那一年,张杨导演的电影《冈仁波齐》意外成为影市爆款,票房过亿元,无数城市观众在这部记录藏人朝圣之路的影片里,寄托了“诗与远方”的想象的救赎。《冈仁波齐》的商业成功让“西藏”又一次成为创作的热词,而许久以来,那片高原总是被描绘成纯洁的圣地,一块尚未被当代的物欲和消费主义所染指的飞地。“诗与远方”这类故事之所以糟糕,在于它们是盲人摸象般不完整的。

  在这个意义上,万玛才旦写作和拍摄的“藏地故事”,是一种反击。他首先反击的是外部视角下的奇观叙事,当《静静的嘛呢石》出现时,有评论认为这是“藏族导演把藏族真实的生活铺展于银幕”,很快,在他后续的作品中,敏锐的观众能感受到,上述的评论本身也是导演要反击的——他拒绝去陈列自然主义的“日常”,他的作品与其说是现实的,不如说是寓言的,用日常的细节组装出隐喻的整体。万玛才旦曾说,他所有的创作出发点是“用我的方式讲故乡的故事”,他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故事发生的现场和讲述的现场,往往是荒诞的喜剧感与撕裂的悲剧感同在。这也许要追溯到万玛才旦在西北民族大学求学时的心理体验:一边是唯物主义的知识体系,另一边是唯心主义的古老学科,哪头都不能落下。他在两个世界之间游走,一个边界上的人,反复地书写起边界的消融和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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